守望着,一场雪的飘落没有约定,不打招呼,冬季就悄悄地来了。穿越了春的繁华,夏的灿烂,秋的丰硕……草儿枯了,叶子化了,树木没有了生机,小河的水干涸了,露出了浅浅的河床。 凛冽的北风,伴着滚滚的寒流,自北向南而来。骑电动车的人们穿得严严实实,前面还挡一件厚厚的棉风衣,戴着蒙头盖脸的头盔,行在路上,看不清彼此的面容。晨练的人少了,小鸟也懒散了许多,很少出来觅食。爱美的姑娘们也不敢穿丝袜逛街了,小伙子的衣领竖得高高的,蜷缩在袋子里的手总不肯伸出来。公园游乐场上的孩子回家了,各种玩具成了一堆堆纯粹的金属或塑料,冷冰冰地与枯黄的树木对峙着。 散淡与寂寥,是冬的主色调,虽然没有太多的纷扰,却有着太多的枯涩。秋播的油菜没有水的滋润,在寒冷的北风中瑟缩着。空气中的水分少了,人们手上脸上的皮肤干干的、皱皱的,像缺少睡眠,又像是营养不良。街道上尘土也活跃在空中,雾霾在聚集。阳台上的盆梅病恹恹的。卢梅坡诗云:“有梅无雪不精神……”没有雪的梅花缺乏生机,也缺少了诗意。 没雪的冬日,季节那样苍白,那样没有生气,甚至没有冬的味道。 殷殷期待着一场大雪,冬天是应该有雪来陪衬的,有雪花的飞扬,冬天才变得充实与丰盈;有雪花的飘落,冬天才显得淡定而滋润;有雪花的映衬,日子才不感到单调。 下雪了,最高兴的是农民。原本寂寥的村庄,一下子变得清新安详了。一场雪,常常让邻居们不约自聚,谈论明年的收成,分享着一份份快乐。有了雪,农作物积蓄着养料,竹笋在土里孕育,树木在默默纳新,空气中一尘不染,虫子在地下消亡……“瑞雪兆丰年。”对于农民来说,下的是雪,也是希望。 雪地更是孩子们的乐园。下雪的时候,往往是孩子们先欢呼起来:下雪啦!下雪啦!他们盼望着雪越下越大,他们期待着在雪地尽情玩耍。一场雪可以把窝在家里的孩子们都唤出来,一下子还原他们生龙活虎的本性。 小时候,冬天是常常下雪的,贫穷破旧的村庄,常常被雪装扮得银装素裹,让人眼前一亮。孩子们立刻忘掉了饥饿,忘掉了寒冷,在雪白的“地毯”上狠心地踩上一个个脚印,觉得很过瘾。有时躺在雪地上,手脚伸直,印上一个自己。有的伏在雪地上,连五官也印上去,有的还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。然后在雪地奔跑追逐,打雪仗、堆雪人、滚雪球……那时的我就像走进了一个个童话世界。 下雪的时候,伫立窗前,看雪花飘落,任思绪驰骋,让平淡的生活有了诗意。白皑皑一片向远处延伸,给城市给山村添了一种神话般的色彩。 一场雪,洗去尘埃,荡涤阴霾,刷新世界,是何等的惬意!
盼望着——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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